哪像是问案子,洁姑娘为之暗吃一惊,简直不明白这个“案子”将是如何一个问法?
怪不自在的,陆同知脸上挤着一抹子笑。
“是这么回事,姑娘你先坐下……坐下”
“站着就好了!”
翻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直直地向对方瞅着,洁姑娘满脸的不屑表情。
“好……那就站着吧!”
陆同知干笑了两声,把身子坐正了:“咱们这不是问案子,是闲话家常。为了不使外人起疑,不得不给你戴着家伙,大姑娘你多多包涵!”
洁姑娘生气地把头偏向一边,看他一眼也觉得烦。
“令堂的身后事,姑娘大可放心,大人交代过了,厚予安葬!抚台大人那边,我们自有安排。哩哩……”
说着他可就贼忒忒地笑了,眼角鱼尾纹重重叠叠,总有八九十来条之多。这一霎的他,哪里有“官人”的气派?倒像是欢乐场中的一个老混混。
一霎间,潘洁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,竟然有些害怕了。
“这里没有外人,大可放心地说话!”他欠起身子来:“老实告诉你吧,我家大人看上你了……”
虽说是心里早已猜知的事,乍听起来也不免吓了一跳,洁姑娘“不”了一声,倏地后退了一步。
“这可是天大的福气!”陆同知眼睛眯成了两道缝:“干脆说吧,就等着你的一句话了!”
“我不明白……你在说些什么?”
“哼!真的不明白?”
身后的那个骚婆娘给他装上一杆烟,递过来“纸媒\姓陆的接过来“噗”一声吹着了,“噗突!噗突!”一连吸了好几口。
“那就说得更明白一点!”他用手里黄玉烟杆向她指点着:“州大人的一房爱妾,年前得病而死,眼前正在物色适当的姑娘,那天瞧见了你,他老人家很是中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