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儿,面前人影猝闪,已为自己方面的那个瘦老头儿拦在眼前。
“算了吧,大妹子!”
铁青着一张脸,双刀成了“单”刀,另外一把,早在先时由篷车上摔下来时,丢得没了影儿。
行家一出手,就知有没有。
袁菊辰一连展示了这几手绝活儿,眼下更是“手下留情”,再要不识趣,见机退身,可真是“耗子舔猫鼻梁骨”——“作死”了。
“足下好纯的功夫,哥儿们认了,算是栽到家啦!”
拱了一下手,瘦老头子那张脸像是给霜打了一样的黄。
江湖武林有个不成文的规定,双方设非是血海深仇大怨,一经交手,落败的一方若是自承不敌,甘拜下风,胜者一方,即使心怀不忿,也不能斩尽杀绝。
眼前这个干瘦老头儿既是自承失败,甘拜下风,袁菊辰便万难再施以毒手。更何况他原本心存仁厚,一向出手,均留厚道,方才死的那位老兄,只怪他出手过重丧命在自家流星锤下,又怨得哪个?
号称“千尾毒蜂”的那个细腰女人,好生生地失了一头秀发,变成了个光头葫芦,这口怨气真是从何说起!一见同伴向对方认败服输,如何依得?顿时又叫又嚷地撒起了泼,呼天抢地地抡着七星长剑,说是要跟对方拼命。
瘦老头自是不容她去送死,死拉活拉地把她给架到一旁。
“姓袁的,搁着你的吧——姑奶奶要不把你给大卸八块,算是你养的!不把你小子蛋黄狗屎给捣出来,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!”
好泼辣的女人!
声音又脆又尖,这一嚷嚷,四山齐应。好说歹说,总算被同伴那个瘦老头儿给架着走了。
迎驾
袁菊辰甚至于不再向他们多看一眼。
他的目光却为另一起来人所吸引。
旌旗招展,尘土飞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