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扫方才言笑态度,不但明骂自己多管闲事,还暗讽了石继志一番,自己挨骂尚无话可说,人家石继志好好的也被沾上,试想他脸往何处放?不由羞红双颊,用那一双快流泪的妙目向石继志看去。
石继志闻言虽觉不大中听,却也没想到是骂自己,一听话中意思,此者分明不喜自己女儿与我来往,不禁带愧道:“老伯此言极是,小侄倒是一点也不觉痛苦,只是令媛……”这话还未完,银发叟已冷笑道:“她的伤我知道,你就别管了!”石继志一听,不禁羞得脸通红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一旁的司徒云珠已经哭出声来了。
原来司徒明此举含有深意,见他二人已相爱至深,石继志尚未投师,此情念如不与他一刀斩断,他定无心习绝艺,上官先生一番苦心,岂不白费?不如眼前假意冷漠,好叫他死了这条心,一心学艺,待他学成之后,一切都尚不为迟。
这时小船已驶近一浅滩附近,靠岸停住,三人相继走下,银发叟对司徒云珠道:
“我们先在这里暂歇一夜,明天再回家吧!”随着回头对石继志笑道:“贤侄!你意如何?等胆天你住到我家去吧,到峨嵋还远得很呢!你一个公子哥哪受得了这个罪?还学什么武啊,算了吧!”
继志闻言,简直气得两眼发青,不由带泪道:“老伯此言差矣!小侄此次全家惨遭奇祸,幸能逃生,又蒙上官先生垂青,已经是两世为人,还有什么苦不能受?伯父盛意,小侄心领,小侄投师之志已决,不容中途向背,即使粉身碎骨,也要达到此愿……”言罢,恭敬地朝银发叟一拜道:“多谢伯父今夜搭救,小侄有生之日决不忘此大恩!”又上前一步眼含热泪对司徒云珠一拜道,“姑娘舍身相救,继志永铭心扉,此番就向姑娘告辞,尚请珍惜玉体,不以我为念……”言毕愤愤地头一抬,转身就走。
司徒明闻言,面浮浅笑,心中快慰已极,暗思此子果然毅力超人,云儿眼力到底不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