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竟停划不动,在江面上直转。
银发叟皱眉笑道:“这丫头就会吃饭,连个小船都划不好!”此时二人身在绝壁之顶,呼呼江风,吹得老人一身白绸衣褂扑噜噜直响,满头银发也被吹得向后扬着,月光之下,真像仙人似的。
又等了一会儿,老人才说道:“我们要下去了,你要怕就闭上眼。”继志一心想看这老人到底如何下这数十丈高的峭壁,所以并未闭眼。
银发叟话一完,双手平摊,全身垂直地向下一纵,就像一条白线似的,快如闪电已落于那峭壁之半,脚尖一挨地,二次又如此下坠,两袖被风鼓得气囊似的呼噜噜一阵乱响。身子已往那小船船头落去,待落在那船头之上,小船仅微微向前晃了一晃,这分轻功真可谓之登峰造极,试想由数十丈高处往下纵来,那力量何等大,何况背负一人,如无数十年极深的轻功造诣,岂敢如此施为?
待站定身形后,石继志已惊得一身冷汗,听老人低声道:“云儿!你前面坐着,让我来,把那两个老儿惊动了就麻烦了!”司徒云珠答应了一声,纵身来至船首。这小船最多也只可容下四人,可谓小巧已极,老人坐定身形后,才把胸前丝带解开,石继志惊魂乍定,坐下后方要开口,司徒云珠用手在嘴上一按,做了个噤声的样子,吓得他没敢出声。
银发叟并不用桨来操船,只见他面朝里坐着,双手连连向后挥动,那船竟快得出奇,在水面就像一条水箭似的,须臾,已离原先大船老远。再过一会儿,竟然看不见那些船的踪影了,银发叟才叹了口气道:“可累死我了!”言罢停手不动,稍稍休息,才拿起桨来,在水面上划着,司徒云珠拍手道:“好罗!现在可以说话了!”继志正要对老者称谢,不想那银发叟用一双严厉的目光一扫司徒云珠道:“丫头!你好大的胆,也不告诉我一声,就跑这么远!不是我一路好找,看你怎么得了?十七八岁了,还是这么小孩子气!咱们回去再说!”言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