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影处冲下,激流浪涌之中,只有隐隐约约的景象,无法看得真切。欲要换个角度观察,但随着山路弯折,树林遮蔽,再不复见。
许惊弦恍惚间觉得那身形竟似是叶莺一般,暗忖武功再高亦不可能倒贴于索桥之下,或许只是思慕佳人心切,一时眼花,暗骂自己一句。
明将军笑道∶“我们这可是凯旋回师,可莫学败亡者风声鹤唳,草木皆兵,自己吓唬自己。”说完,大步朝前走去。
一炷香后,二人已至半山腰,再过了前面二个坡道,便可到达索桥。此刻江水声稍弱了下来,许惊弦清楚地听见扶摇大异往常的尖厉鸣叫声。
许惊弦略一犹豫,沉声道:“将军,我们换另一条路吧。”
“你发现了什么?”
“没有发现,只是出于直觉。”
明将军停下脚步∶“其实我也有类似的直觉,但自从当年反出昊空门开始,我就告诉自己决不走回头路。现在,我不想因为直觉而违反自己的承诺。”他望望静寂的四周,“何况,若有埋伏,想退也退不了了。”
若有伏兵,必定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踪影,或许已设好了包围圈,只等他们自投罗网。许惊弦长叹一口气,目视前路∶“将军说得对。无论前面有多少敌人,我们如今唯一能做的,只有面对。”
说话间两人已上了坡道,骤觉眼前一亮。飞瀑索桥已在面前,水汽被阳光折射成七彩,流光幻化,氤氳蒙昽,更衬得山崖高挺,峭壁险峻,飞泉崖果然名副其实。
而在那索桥之中,垂瀑之前,一位黑衣人端然而坐,眼蒙黑罩,掌持木杖,飞瀑激溅在他身上,却浑然不觉,仿似一尊沉睡千年的雕像。
宁徊风!千算万算,他们终于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算计。
许惊弦乍遇仇敌,不退反进,锵然一声,显锋剑已然出鞘,遥指宁徊风∶“宁徊风,拿命来!”宁徊风听许惊弦揭破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