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锵”的一声,赵凤梧随从的一人拔剑出鞘:“你这瞎子休要欺人太甚,赵会主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,我郑丰阳可忍不下这口气。若是有种,就不要摆弄口舌是非,来与我一决胜负?”此人二十出头,血性方刚,暗暗倾慕那五姨太,加上新出江湖投靠赵凤梧,尚不知擒天堡昔日威名,听丁先生出言相辱,忍不住开口搦战。
丁先生抚掌而赞:“强将手下无弱兵。赵会主倒是令丁某刮目相看啊。”
赵凤梧惊出一身冷汗,大声斥喝郑丰阳道:“放肆!这里岂有你说话的资格,还不快快收剑。”郑丰阳满脸不服,讪讪收剑,赵凤梧又对丁先生道:“手下不懂规矩,先生莫怪。至于那五姨太么,一介女流能成多大气候,我回去严加管教便是,丁先生意下如何?”
丁先生置若罔闻,忽开口道:“小武、高七。”赵凤梧手下的两名随从应声作答,齐齐跨前一步。赵凤梧登时张口结舌,怔在原地。
谁也未料到擒天堡早就在井雪会安插了眼线,连赵凤梧的心腹随从亦被收买,这一下不独赵凤梧,就连十四帮派头领皆是一惊,不知自己身边是否就有看不见的敌人。
丁先生道:“你二人熟门熟路,这便回一趟赵府,替赵会主管教一下五姨太,顺便告诉她什么才是为妇之道……”
“且慢!”黑衣女子忽起身道:“那女人并无过错,给她些银两赶出涪陵城也便罢了,不许折辱。”
丁先生微微一愣:“就如此吧。”两人领命而去,望也不望赵凤梧一眼。
这一刹那间,许惊弦望见丁先生面上稍纵即逝的错愕,忽有一种感觉,表面上黑衣女子是丁先生的下属,实际的关系恐怕绝非如此简单。
黑衣女子并不回座,走到郑丰阳的身前三步立住身形,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,摇了摇头。
郑丰阳被她看的心头发毛:“姑娘有何见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