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会轻易受制于人。在这种万中无一的情况下,“弈天块”恰好能大派用途,再加上可料敌先知的“阴阳推骨术”,尽管他欠缺内力,难以一招制胜,却也未必输给任何人。
三年前,他曾与愚大师戏言要做“弈天门”的开山祖师,假以时日,当年的玩笑话当真能够实现也未可知……
许惊弦握紧拳头,遥望远方,朗声道:“我明白了!”
鹤发惊讶地看向许惊弦,感应到他的身上仿佛突然多出一份坚定与自信。或许连鹤发也根本意料不到,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,却让许惊弦清楚了应该如何发挥自身长处,从此树立起一份对武学的信心。
行了半日,三人来到一片开阔地带,前方的冰河分成两道支流。一条往南,一条往东。寒流来袭,狂风骤起,三人皆有武功还可忍受,躺于木板上的苍猊王在伤重之余却耐不住寒意,虽未发出呻吟,但鼻间喘息粗重。
三人在河边歇息了一会儿,勿匆吃些干粮,但那苍猊王依旧不饮不食。许惊弦只怕苍猊王伤重不支,不免有些着急,但游目四望,数里方圆皆是一片空旷,全无遮掩,莫说不见人烟,连个避风处也寻不到。
虽然许惊弦起初是为了扶摇与苍猊王作对,但如今见它落难至此,实不愿它丧命于同类之口。他本以为苍貌群无法涉河来袭便会就此罢休,但河对岸的那群苍猊依然紧随,吼叫声不时传来,敌意丝毫不减,也不知要等到何时才会了解这段恩怨。
他望着身受重伤的苍猊王,想到它曾是昔日的兽王,如今却众叛亲离,反被族群追杀,而自己此刻也成为了御泠堂的叛徒,不由大生同病相怜之意。低声叹道:“若不是因为我,你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。既然不容于苍貌群,不如以后就随着我同走江湖吧。你且放心,我必会好好照顾你的。”
许惊弦又唤来扶摇:“你两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,以后须得和睦相处,不要再生事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