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若说是自嘲。
林纯稍稍息怒,哼了一声,再狠狠瞪了苏探晴一眼,背过身去。
苏探晴又轻声道:我们既是一路同行,便须得同舟共济,互相信任。不然只怕谁也不能由金陵全身而退。
林纯幽幽道: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,为何又要平地生波惹我不快?到底如何你才能信任我?
苏探晴叹一口气:我并非不信任林姑娘,只是心头有许多疑问,想听你解释一二。
林纯转过身来:好,你有什么疑虑尽管说出来吧,莫要吞吞吐吐,倒似我欠了你什么一般。她余怒未消,轻咬嘴唇冷笑:本以为苏公子乃是一个为友仗义不惜两肋插刀的好汉子,谁知你竟会相信那些江湖上的无稽之谈,真是让我失望。
苏探晴被林纯说得面上挂不住,连咳几声,讪讪道:那些江湖传言我本不放在心上,只是我初到洛阳城那夜因追赶一位蒙面人无意间闯至敛眉居,当时敛眉夫人便请我带一个人同去金陵,后来才知道她所说的人竟然是你。而你隔天便来找我算帐,可见并不想离开洛阳城,所以我才做如此推想
林纯奇道:可我却听段虚寸说让我同去金陵是你的主意啊。随即恍然大悟:哼,段虚寸这个狗头军师从来对我不怀好意,我在京师学艺时,他便常常借着义父的名头去找我,尽说些风言风语,烦也烦死了。
苏探晴想到段虚寸得知要派林纯去金陵时,果然是反应激烈,大违他平日看似冲和的性子,原来其中竟有这等缘故。心想这确也怪不得段虚寸,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,就连自己不也在林纯的冰姿雪艳下心神紊乱、意动情迷,只得暗暗苦笑,又趁机问道:听那汉水渡口边的铁衣人说你的武功传自公孙一脉的织女针法,你又曾在京师学艺,莫非真是公孙映雪的弟子?
林纯知道瞒不过苏探晴,点头承认:不错,公孙映雪对我虽无师徒名份,却有师徒之实。当年义父于乱军中收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