健体为轻,与人争强更是末流。他目视泰亲王,面相端严,诸业本不生,以无定性故;诸业亦不灭,以其不生故!
泰亲王听得一头雾水,喃喃道:宫先生,你到底想说什么?
宫涤尘缓缓道:若是涤尘现在告别,千岁会否同意?
泰亲王面色一沉,高德言惊讶道:宫先生何出此言?
宫涤尘双手先结法印,再作拈花状,微笑道:修习虚空大法之人,首先便要了悟因果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。而所谓识因辨果,即是我看到了明将军的出现,便知道千岁送的大礼是什么了!他眼中蓦然精光暴涨,一字一句道,千岁请恕涤尘不识抬举,此份大礼实在太重,我吐蕃国不敢受之。
泰亲王何曾受过这等调侃,这一怒非同小可,直欲发作。但眼角看到飞琼桥下明将军沉稳如山的身影,终于强压下一口恶气,低声道:宫先生如此不给本王面子,不怕走不下这凝秀峰么?
宫涤尘面上仍是一派微笑,朗朗念道:无生恋、无死畏、无佛求、无魔怖。他面对气得须发皆张的泰亲王,仍是气定神闲,千岁身份尊贵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自不会将小小吐蕃使者放在眼底,何况涤尘就算有把握逃出重围,却也不忍见两国子民毁于战火,自甘俯首就戮。
泰亲王呆了一呆,蓦然抚掌大笑起来:宫先生为吐蕃国一片忠心,实令本王钦佩。不过听宫先生之言,莫非怀疑是本王派人设伏,刺杀明将军么?
高德言连忙道:宫先生不要误会,此事绝对与千岁无关。何况宫先生身处峰顶犹可看得如此清楚,当局者又岂能不知?
宫涤尘微微一震,稍加思索后,脸上现出一丝尴尬:涤尘鲁莽,让千岁见笑了。
泰亲王释然一笑:宫先生无须自责,若是本王处于你的立场,只怕亦会误会。他知道宫涤尘刚刚看出飞琼大桥边的暗伏,本以为泰亲王欲杀明将军,这才明哲保身,不愿牵涉其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