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从阿凤背后头上冒出,极小声飞速地说了五个字,又飞速地消失在阿凤的身后。师爷眯了眼睛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:“周阿芬犯了什么罪?”
“周阿芬没犯罪。”阿凤说。
“那周大福为什么告她?”
“不是周大福告她是她告周大福……不是,是周大福是被告然后周阿芬来反告……”
“那周大福犯了什么罪?”
“周大福无罪。”
“无罪你们为什么告周大福?”
“我们没告他,可是周大福被抓起来了啊。”
“他无罪为什么会被抓起来?”
“你问我吗?我也想知道啊。”
“他被抓起来那当然就是有罪!”
“他为什么有罪?”
“因为他被抓起来了。”
“可是为什么要抓他?”
“因为他有罪啊。”
“那他为什么有罪?”
“嘟!”师爷一拍惊堂木,“居然这样和本师爷没完没了?没看见过你这么难缠的民女!”
心里说,这样也没能把你绕晕,算你狠。可周大福那是惹上知府的公子爷了,这事你想得清楚还是想不清楚,你来讲理那就是不要命,嘴快也没用,一样有法子治你。
“来人啊,把这两个头脑不清胡搅蛮缠的村妇给我打出去!”
一帮早不耐烦的差役冲了上来。
“不要打我们啊,”阿芬惊叫着,“她是皇妃啊。”
她的声音依然很小,但这回师爷一下就听见了,官场人的耳朵总是对这类名字特别敏感。他们可以在十里内闻到巡按的气息,在百里内得知王府的动向,在千里内洞悉皇城的气候,没有这种能力的生物,很难在官场生存下去,更不用说进化成更高的官了。
“皇妃?皇妃在哪儿?谁刚才说皇妃两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