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女花就整天自称皇上吗?你们正好一对,在城中心广场上给你和那位又脏又烂的臭乞丐来个大婚让全城人看……”
“住口!”有人说。
“谁?谁这么大胆?”
月光下,枯树侧。墙头上立起那乞丐的剪影。他倚树斜靠着,手中抱着酒葫芦,扮经典大侠出场状。慢慢转过头来,眼中射出清冷的光。
“请不要叫我‘又-脏-又-烂-的-臭-乞-丐’,”他一字一句地说,“其实,我是一个艺术工作者,行为艺术家!”
“啊哈哈哈!”师爷笑得差点从马上掉下去了,“行为艺术家?从来没听说过这一行啊,这疯子果然和那女骗子是一对……唔……”
一只臭鞋飞进了他的嘴里。乞丐在墙头恨恨地说:“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包办婚姻?”
“给我打得他满地爬!”师爷气急败坏地吼着,衙役们如狼似虎地冲上去。
“不要打他的脸啊。”阿凤突然喊,然后接着发愣。
一群衙役向墙头冲去,乞丐拿起墙上碎砖乱丢着,“别上来,别上来……”
衙役们抱着头乱冲过去,发声喊把破墙哗的一下推倒了。
乞丐摔在地上,爬起来又跑。衙役们扯住他的衣服,可惜他的破衫太不经扯,每个衙役手中拿了一片布片,乞丐光着膀子还在那跑。
“好好收好本皇的龙袍,以后本皇会问你们一片片要回来的!”乞丐犹自疯狂大呼,又爬上一棵树去。衙役们又冲过去摇那树。瘦小的乞丐在枯树上有如狂风中的最后一片树叶,衙役们跳起来拉住树枝就要把小树扳弯了,忽然乞丐一踩前面那衙役的手,那人大叫着一松手,乞丐借着树的弹力把自己弹了出去,上了一座房顶。衙役们又冲过去,拆屋子。
乞丐从一个房顶跳过另一个房顶,衙役们在下面一间草屋一间草屋地拆,眨眼间没了四壁的床上,光身子的村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