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此,彼此。”
“我们还有许多许多,像我一样的勇将。”
“我大汉子孙中,也有许许多多像我一样的人。”
“大明王气已尽,放弃吧!张兄。”
“不能放弃,阁下。”
砰一声大震,纳拉费扬古倒下了,躺在地上反转剑向上一送,刺入自己的咽喉。
张家全挣开乃父与姑娘的搀扶,举起血迹斑斑全是缺口的猎刀。
“伊里……”他行举刀致敬的礼,用满语致敬。
纳拉费扬古的脸上,突然出现了笑容,笑着笑着,突然僵住了。
“你已经尽了你的本分,安心地去吧!”张家全喃喃地说,丢掉了猎刀。
这把刀,已尽了本分,成了废物,无法再打磨使用了。
一旁,海秀已经停止了呼吸,右手仍向上伸,双目瞪得大大地。
张家全走近,蹲在一旁缓缓伸手,握住了海秀向上伸的苍白纤掌。
怪的是,纤手竟然五指徐收。
“妞妞,珍珠。”张家全感情地低唤,伸手抹上海秀的眼皮:“不要怪我,你我各有目标,各为自己的目标奋斗献身,这是命定了的结果。”
海秀的手指,慢慢地抓紧他的手。
“我会把你们暂时安葬在这里,会通知官府来运送你们的灵骸返京。我深信,你们的皇帝会用郡主的隆重葬礼来追赠你的荣耀。再见,珍珠姑娘。”
他放了海秀仍有些许温暖的手,吃力地挺身站起。
几位老人家都来了,一抹斜阳洒落在尸体上,尸体的神态十分平静安祥,没有一般死人那种可怕的表情。
死得心安的人,遗骸脸上的神情就是这样的。
“他怎么啦?”飞虹剑客遥指着纽钴禄和卓问。
屋前,纽钴禄和卓仍然保持先前的姿态,屹立如山,丝纹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