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,西门距湖约两里左右,城四面有壕,这城外两里地都是西关外市街。漕河经浩瀚的高邮湖筑了高邮大堤,码头就在堤岸一带,漕船航行风涛险恶。
高邮湖比汜光湖大上四五倍,风涛也险恶四五倍,每年翻覆的大小船只,多得难以数计。
后来在宏治二年,漕运大臣白昂才开挖里河,在大堤以东至西门之间挖掘,也称复河,衔接北面的康济河。
从此船只不需通过风涛险恶的高邮湖,码头区几乎与西门连在一起。
城外的市街比城内多,商业区几乎全在城外,南,北,西三处的入口,比城内还要多,所发生的治安事故,十之八九出在城外。
街尾距西面的雄伟壮观大堤约有半里地,这一带都是小市街街道狭窄,宽仅丈余,却是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,各种行业的店面隔街相望。
往来逛夜市的人,几乎全是码头来的粗豪水客和伙计,逛逛街买吃的喝的与日用需品,很少有体面的大爷级人物光临。
他的打扮不像大爷,混在行人中不会引人注意,不再返回北门落脚处,先找小食店晚膳。膳罢出了店门,小街上已是万家灯火,街两旁店铺的门杰与店堂的灯火,把街道照得通明,逛街的行人显得有点拥挤。
刚走了几步,两名大汉一左一右逼近了他。
他对盯梢与挟持,已有相当敏锐的经验,在板闸镇税关。他鬼混了一段时日相当活跃,上次中了暗算,他更为警觉。
他已经有了兴师问罪的理由,所以并没打算晚上偷偷摸摸去找江湖秀士,虽则他身上并没带刀,对方如果找他,那就正全孤意,理由更充分多多。
“想干什么?”
他扭头向右方欺近的大汉虎目一翻,气大声粗:“谁他娘的想重施帮技来阴的,太爷我要他后悔八辈子,有话就说,有屁就放,鬼鬼祟祟玩花招,小心太爷剥你的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