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听雷,所以他只和张船主说话,张船主说的是所谓官话。
船驶入一条支河,驶入一座湖。
在嘉兴,任何地方都有河,任何一处角落都有湖,不必问名称,连本地人也记不清河名湖名,反正多得记不胜记;嘉兴本来就是一座被许多河许多湖包围的城。
一看湖边的庄院和码头所停泊的大小船只数量,霍然心中有数,主人一定是当地的豪霸。
他不是一个不讲理、重视暴力的人,吃点小亏无所谓,所以他不阻止张船主听由对方摆布。另一原因是,小姑娘即将到家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他只希望最后一段旅程平安大吉。
船一靠上码头,首先所有的橹皆被取走了。他冷眼旁观,注意一群群大汉进进出出,冷静地等候变化,等候与主人见面。
不久,三名大汉气势汹汹登船。
“跟我去见家主人。”为首的大汉用官话向他说,像叫也像吼。
他不能离船,小姑娘不能留在船上。在他的心目中,甚至不希望小姑娘离开他的视线外。
“不,去叫你的主人来。”他尽量压下心中的不悦:“如何赔偿,一句话,赔了之后我们就走,这点点小事,没有理论的必要。”
“大胆!你敢拒绝家主人的要求广大汉摆出要吃人的面孔叱喝。
“无所谓大胆。我不想横生枝节,不想和你们争论谁是谁非,付了钱我就走,付钱就是你们的要求。”他心中的不悦,逐渐转变成怒火。““家主人会向你说。”
“我不想受人摆布。”他强按怒火,向在一旁坐立不安的张船主倪:“张船王,你宏见他的主人,”不要和他争论,赔多少也不必分辩,去吧!不要怕。”
“不,要你去。”大汉横蛮他说。
我是乘客。你们找船主索赔,不是吗尸他仍然能冷静应付。
“打交道时是你出面,所以必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