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小顽童措指一座小宅院的院门,“大闺女没啦,住不下去啦!”
“搬了?搬到何处去了?”他将糖果递给顽童,心中暗暗叫苦。
送佛送上西天,显然他送的佛,在西天没有座位,他的责任未了。
“搬到何处去了?”他催问。如果搬到另一坊另一条街,找一找不会太麻烦。
“不知道。”小顽童大摇其头。
“想想看,再想……”
这一家的院门开处,踱出一个白发苍苍老人。
“你是学舍的学生,怎会不知道李教谕的事?”老人显然先前在院子里。听清门外的话:一除非你不是学舍的学生。”
“不是,老伯。”
“哦!那一定是江都县学的学生。”
“是甘泉县学的学生。”
“难怪了。李教谕辞职因故乡去了,唉!”老人叹息一声,“一位高洁的读书人,遭到那种祸事,哪有颜面立足?而且别家的女儿虽然受到残害,毕竟仍然在家,他的女儿却失了踪,情何以堪?”
“罢了!”他泄气他说。
“老天爷不长眼啊!那些兵……一“老伯,你不能将这些罪行,归在兵身上。”他气冲冲他说,一罪行在于指使兵的人身上,老天爷看不见。因为老天爷很自私,放纵他的儿子造孽,你千万不要相信天老爷是仁慈的。”
皇帝自称天子,天者爷的儿子。
他大踏步走了,脚下沉重。
出了南门,他发觉身后有人跟来了。
那时,新城还没增建,南门外广陵驿附近的南关大街,是最热闹的所在,街市直延伸至槽河旁。
他已非吴下阿蒙,已发现有人跟踪,心中有数。李教授的灾祸未了,人虽迁走了,遗患仍在。
他大为不满,落井下石的人一定不是好东西。
走了一半大街,他折入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