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尽。河堤在这里转向东延伸,直伸至数百里外的大海。
许久许久以前,黄河夺卫河从这里向东入海,堤本来是焊卫古黄河的。后来黄河又改道,河堤便废了。
河面辽阔,两岸不再有堤,全是密密麻麻的调林衰草,干沽的芦苇一片焦黄,偶或可以看到村落的形影,罕见有人在可岸活动。
河上船只往来不绝,他的小船悠然下放,轻灵地滑水逆风疾驶,浪花溅湿了他的蓑衣。
前面有一艘速度时快时慢的八桨快船,后面半里左右,也有一艘破浪急驶。
他哪有闲工夫留意其他的船只?反正谁也不妨碍谁的航行。返家的水程二十里,他也不急于赶路。
后面隐隐传来金锣声,引起他的注意,转首回望,看到了快逾奔马的快马船,正张帆鼓风疾驶。
锣声是警告挡在航道上的船只让出航道,有几艘船只纷向岸边闪避,乖乖让出航道。
“驾舟的舟子高明极了,居然能张帆逆风行驶。”他心中暗暗喝采。
河面宽,船身构造特殊,就可以张帆逆风行驶。利用帆的阻风角度控舵,用之字形航线就可驶八面风。但一般船只,根本不可能像快马船一样张帆逆风航行,风大些就得停航。
海舟可驶八面风,没有风就可能光瞪眼任由船只漂浮,除非有大桨可用,不然就成了死鸭子。
他的小船本来就靠东岸行驶,不在航道上无需回避,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前面,突然大感惊疑。
这一带前后百里河面,他熟得不能再熟了,两岸的村落和景物,他一清二楚。
东岸有一条大道,贯通山东京师,绕过四十里外的桑园口,便进入京师的沧州南境。
大道在这一段,距河岸约有四“五里,不可能看到,也不可能有人在河岸出现,附近没有傍河的村落。
前面两三里的河岸高坡调林前,隐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