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自然,她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烧,芳心砰然而跳,仿佛隐约可闻,有一头小鹿在心里乱撞。
她自己也不知道,这句谢语是谢他的微笑呢,抑或是谢他替她摆琴添香?
司马英当然不了解她的心,含笑坐下道:“大妹,别见笑,我这手又粗又笨,聊算红袖添香。”
他竟然风趣起来了,异数。
她抬头掩口微笑,大眼睛无限深情地凝注着他,说:“大哥,你如果要自认是粗手粗脚的赳赳武夫,我不依。”
你你我我了,有意思。
他笑笑说:“事实如此,大妹,我想,武夫能文,上马提枪杀贼,下马提笔倚马千言,是为儒将,却未听说下马能弄箫的箫将,大妹,要净手么?”
“不了,刚洗嗽过。”她开始调弦。
响起了数声散碎的音符,左手向下一按,一阵天籁(和声)飞扬在空间里。
她向他微笑,满怀希冀地说:“大哥,我用吟揉以天籁奏出;你的箫为主音,引领我共奏一阕《明月生南蒲》,好么?”
司马英一怔,心中一跳,《明月生南蒲》不是正式的曲名,而是词牌中的小品,叫做《蝶恋花》,也叫《凤栖梧》。更有一个俗气的称谓:《鱼水同欢》。
显然,她想起了在温泉溪所唱的第二首词。
古人的诗,绝大多数可以入乐,《史记-孔子世家》局说得明白,“凡诗皆可入乐”,无人敢于否认。
词起于燕乐,更是无词不可歌可唱。
《明月生南蒲》这支小曲,柔婉满旋,清新可喜,这与司马英的兴趣南辕北辙。
但他一触到她那充满希求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取下了洞箫,说:“好,我得献丑了。”
一阵委婉的箫声徐升,琴音悠扬相伴,似乎,天地间已无其他事物存在,只有他两人和令人沉醉的旋律。
姑娘的造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