稀客。”大闺女菡芳笑吟吟地先奉上一杯茶,左颊绽起一个迷人的笑涡儿:
“请问公子爷,要喝点什么,又吃点什么?”
人说苏州女儿个个像朵花,吴依软语悦耳得像唱歌。
卓天威是湖广人氏,湖广人说话实在有点难以入耳。
“就要那两个老学究同一样的东西。”他粗里粗气地往邻桌的桌面一指:“酒也要一样的,人可不一样。”
两位学究的桌面上有卤菜鸭掌、鸡翅膀、蹄筋、鲜茅豆、花生。卤蛋等等下酒菜,全是下乘的食物。
来这里的雅客,应该要些新菱、嫩藕、甜酥……
两个学究瞪了他一眼。坐在上首那位留了鼠须的人,绿豆眼一翻,哼了一声!
这一哼哼坏了!
“你哼什么?”卓天威凶霸霸地存心闹事:“再哼,堵上你的臭嘴,看不顺眼太爷是不是?”
“咦!你这人怎么啦、”鼠须学究不是省油灯,绿豆眼乍现阴芒:“冲了太岁犯了煞是不是?”
卓天威一点也不斯文,猛地跳起来,门神似的往对方桌旁一站,双手往腰干上一叉,像要吃人。
店主夫妇大惊,抢出把闺女往店里拉,不敢上前排解,避得远远地,大概知道两个学究的来历,避远些大吉大利。
“你这穷酸怎么知道什么太岁什么煞?分明是假冒斯文,子不语怪、力、乱、神。”卓天威的话像连珠炮:“要想逞强,在下掏出你的绿豆眼……”
“滚你的!”鼠须学究暴怒地一耳光掴出。
卓天威向侧一闪,耳光落空。
“好哇!要我滚?”他怪叫:“混蛋!滚你娘的五香卤蛋!”
一盆卤蛋分向两面飞,分袭两学究的面门。
两学究几乎同时向他这一面闪,同时伸手擒人。
卤蛋飞散满地乱滚,全部落空,可知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