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讽斗嘴皮子。那时,梁丘七忘已经是年近古稀的老女人了,她名叫七忘,其实什么也没忘,非要引经据典,证明她参悟的六合解脱神功如何伟大,有时还动手动脚。家父念在她年纪大位高辈尊,懒得和她计较,讽刺一番了事。老哥,你认为我真对付不了混世金刚?”
“唔!真的不能赢也不能输,处境恶劣。”费文裕大摇其头:“胜了,隐园的人恼羞成怒,输了,人家就把你看扁啦!”
“所以吃了不少苦头,挨了好几下重的。”
“活该!喂!你老爹是不是北天王?”
“没错。”
“没和南金刚较量过?”
“没碰过面,一南一北互不侵犯。家父连混世金刚的师父梁丘假尼姑也不介意,哪能与混世金刚计较?”
“北天王南金则,都是在壮年急流勇退,委实是江湖一大损失。”费丈裕说:“一个杀贪官,一个惩豪强,如果两人能联手轰轰烈烈干一场,保证把江湖搞得烈火焚天,岂不大快人心?”
“权势与声威一旦发展至某一颠峰,烈火焚天就势难避免了,一定有人拥簇着,向另一颠峰迈进。人的欲望是没有颠峰的,会一直升至死亡为止。他们都很明智,欲望也不高,所以急流勇退,焚天的烈火烧不起来。老哥,我到姑苏驿走走。”
“千万小心,别让那些混蛋在你背后用匣弩暗算得逞。”费文裕叮咛:“我到织造署附近走走,我怀疑生死一笔那些人,是不是还藏在宾馆里。姑苏驿码头的三艘专使座舟,摆出金城汤池的姿态,表示专使已在船上。我看靠不住,从船的吃水深度估计,船上根本没有几个人躲在舱内。如果不在宾馆,人躲至何处去了?”
“货船。”
“货船还在上货呢!”
“好吧!咱们各自小心。”姬玄华说:“生死一笔老谋深算,诡计多端,他敢出其不意把躲在虎丘生祠的主力撤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