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有脸说?”逸凤厉叫。
“你一个人说,那是一面之词,不让我说,岂不显得心虚?你既然有脸说,我有何不能说?”
“你说吧。”
“先请问一声,假冒我的身份,夜入敬业银庄盗取……”
“夏安平已被所制,看样子他大概活不成了,已失去利用的价值,说出来也无关紧要。
不错,那是我做的。”
“你为何要牵连正当的生意人?”
“你在山西道上的一举一动。我皆了如掌指。邓时,我并不知夏三东主可以利用,只知山海夜叉一群凶魔既然不济事,那么,只好在三厂的人身上打主意了。盗取名单,暗杀三厂的人,是希望三厂的人找你,谁知无意中却连累了敬业钱庄。只因为我计算错误,没想到你在返家途中乡逗留了二十余天,以致功败垂成,事发时你尚返回山庄,三厂的人在嫌疑犯中剔除了你警幻仙子,我又失败一次。直至夏安平大闹九江,我发觉他尚可利用,不想这家伙年纪太轻欠缺经验,剑术虽超凡人圣,胆气亦佳,却不知提防侠义道门人暗中偷袭的暗器,我又失败了。”
警幻仙子长叹一声,幽幽地说:“爱恨皆令人盲目,想不到你会恨得这般深切。”
“贱人,这叫做盲目?呸!”逸凤厉声叫。
“你现在听我说,逸凤,不错,我公良秀蘅确曾一度陷入爱河而不知自拔。蓝永祥是十六英之首,而且在外表看,他是个少年英雄,正人君子。当年他与蟠龙堡主狄如柏,追求竹箫老人的爱女彭清月,光荣地撤退,不因一个女人而掀起腥风血雨,表现得像个大丈夫。因此。我同情他,因同情而生爱意。那时,你比我年轻,年少无知,也对他倾心。但我不像你,我谨慎、守礼、知耻。因此,在与永祥交往期间,我始终不敢逾礼,终于发现了蓝永祥的真面目。逸凤,你知道我在九华山下与那畜牲反脸的内情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