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请至柜上交待,如果是远到客官,尚请交待一声。”
他到了柜前,向柜内的账房说:“要一间上房,在下岳州来。”
账房翻开账簿,向店伙叫:“西院甲进玄字号单间,领客人前往安顿。”
店伙一怔,说:“师爷,玄字号午间便住进两位堂客……”
“哦!我看错了,是黄字号。”
客栈的房号,进以天干排列,间以干字文列号,但没有天、地两号。黄字号,也就是第二间。
店伙应喏一声,问道:“客官的行李,是否交柜?”
“不用了。”
账房又问:“请问客官尊姓大名?查房时好有个关照。”
“方士廷。”他简捷地答。
“折”一声响,账房的笔无故而坠。
店伙也吃了一惊,目光落在方士廷的脸上,恰好接触到方士廷冷电四射的目光,不由打一冷战,惊然转首他顾。
“你怎么啦?”他向脸上变色的账房间。
账房啊了一声,神魂入穴,手抖索着拾笔,不小心又将帐簿扫落柜下,手忙脚乱地说:“没什么,没什么。小三,快领方客官至上房安顿。快。”
“贵店是否供膳食?”他又问。
“供,供。但客官如需可口的酒菜,须至右邻酒肆中进食。”
“哦!谢谢。”
店伙小三赶忙伸手接过他的包裹,踉跄向后走。
西院共有三进上房,廊下灯光明亮,长凳上由有不少客人在聊天。天气热,不宜早早安睡。
进入客房,店伙挑高油灯,将包裹放在床上,不自然似乎畏缩地问:“方爷是否将酒菜叫来房中……”
“不必了,在下要出去进食。”
“澡堂在后面,方爷请自便。”
“谢谢关照。”
店伙匆匆走了,他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