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静,好冷。强韧的求生意志力,带领他度过难关,克服昏迷的危境,只要他不昏睡,他就可以将毒的排出体外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知道手脚可以活动了。
老天爷保佑,最危险最艰难的时间过去了。
不等体力完全恢复,他蛇行鹭伏进入黑暗的大厅。
由於撤走得匆忙,屋内的禁制来不及恢复原状,不再发生作用,大阵没有人驱动便成了废物。
进入内堂,他突然听到喘息声和爬行声,心中一动,不假思索地悄然跟上。
是一个右大脚被箭贯穿的人,创口近阴部伤及脚根的筋络,虽不致命但痛苦难当,不但右半身奇痛彻骨难以移动,手脚也因奇痛而活动困难,只能吃力地用半边手脚挪动、爬行。
太黑了,他看不清爬行的人,只知道是一个受伤甚重的人,正往堂奥深处移动,时爬时停。
感觉中,他知道经过不少居室,这人对没有灯光依然可开启门户的机关,十分熟悉不需他细摸索。
所经处时冷时热,不时可嗅到阵阵醉人的幽香。
这个受伤的人,一定熟悉大楼的一切,不久,开始沿石级下降。
“地道!”他心中暗叫。
终于可以看到微弱的灯光了。
这时,他可以隐约分辨处境了,没错,是一条五尺余宽,两侧用砖砌的地道,青砖地面颇为干燥,可能是冬天的缘故。
在他前面爬行的人,头上梳道髻,身上穿了一袭贴身的虎皮衣裤,如果头有虎头面具,趴下来真像一头猛虎,甚至安装了酷肖的虎尾。
这人不知身后有人跟随,用两手一脚向前面爬行,拖在后面的右腿,似乎知觉仍在,偶或可以动几下,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后,便重新拖动向前爬行。
前面的光线,是从侧方射来的,看不到灯具,原来是地道转向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