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,围坐着六人,每人面前,都放着一描金白磁茗碗,泡的是上好绿茶。
大家好像在品茗谈心,语声极轻,但每人脸上,神色却显的十分凝重。
有的手托茗碗,作沉思之状,有的捻须不语,微微点头。
过了许久,才听居中坐的耿存亮肃然说道:“咱们要肃清千面教,是为了千面教到处倡乱,作恶多端,这是堂堂正正的大事,咱们也应该堂堂正正的去做。如果用毒暗算,虽把贼党一网打尽,但本身已失去正义,这和千面教匪徒何异?因此兄弟并不赞成用毒。”
莫延年笑道:“这话不用看人,一听便知是铁面神判说的了。”
银拂道人道:“贫道倒觉得平道兄主张用毒,也未尝不可,咱们对付的是干面教一干邪恶之徒,和这些人,还讲什么仁义?”
万镇岳道:“耿老儿身为盟主,要向天下武林负责,这等不择手段之事,确实做不出来,你们没当过盟主,可不知道一旦当了盟主,就有许多顾虑。”
莫延年笑道:“你同耿老儿就是顾虑多,所以你只当了八年盟主,就逃跑了。”
耿存亮眼看对于在寿筵上用毒一事,大家的看法不同,无法获得协议,这就微微一笑道:“此事暂且不谈,兄弟另有一件重大消息,要向诸位老哥报告。”
李剑农道:“莫非贼党有消息来了?”
耿存亮笑道:“李老化子真是化子当久了,变成人精,兄弟还没说出来,他就一口道破了。”
李剑农道:“这还用猜么?咱们全在柳家庄,江湖上如有重大消息,你知道的,咱们也全都知道,用不着你向大家报告,只有千面教的事,才只有你二个人知道。”
铜脚道人耸耸肩,朝耿存亮笑道:“那是因为你是天坛教主。”
耿存亮目中神光一闪,跟着笑道:“耿某真要是天坛教主,管教你们死无葬身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