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冷声道:“进来呀!这里本是一间客房,你就住在这问好了。”
她已在里面“嚓”的一声,打着了火种,点起一盏油灯。
上官平随着走入,室中果然有一张床,临窗口还有一张案桌,灯盏就放在桌上,一灯如豆,只是灯光有些绿阴阴的,但有灯总比没灯好!
老妇人转过身来,望着他,口气依然冰冷的道:“你把湿衣服脱下来,别把被褥弄湿了。”
上官平这回看清楚了,这老妇人生成一张鸠脸,脸颊上满是皱纹,一双眼睛经绿阴阴的灯光一照,也有些绿阴阴的,看去有着说不出的诡秘,教人不敢朝她多看,看了会心里发毛,但只得点着头道:“多谢老婆婆,在下省得。”
老妇人没有多说,就转身自去,跨出房门,随手“砰”的一声,阖上了木门。
上官平心下暗自嘀咕:“这老婆婆生相好怪!偌大一座屋宇,难道只有她一个人?”
他一面脱下长衫,拧干了雨水,搭到椅背上,老妇人说过,别把被褥弄湿了,他自然不能穿着湿透了的内衣裤睡到床铺上去,这就过去拴上门闩,然后把内衣裤也脱了下来,拧干了,晾到木床栏杆上,再脱下鞋袜,放下帐子,拉开薄被,钻入被窝,用手伸出帐外,煽熄油灯。
窗外大天井中依然雨声浙沥,并未停止,鼻中却闻到油灯熄灭之后,灯蕊冒出来的一股焦油气味,隐隐含着些腥气,敢情灯盏里点的是鱼油了,倒也并未在意。
上官平躺在床上,正觉昏昏欲睡之际,忽然听到大天井中“扑”的一声轻响,传了过来,他练的究竟是玄门内功,耳朵十分敏锐,“扑”声入耳,人也立时清醒,暗道:“这声音分明有人从墙外纵落天井,难道会是夜行人不成?”
心念方转,接着但听西首又是扑扑扑三声,又有三个人翻墙而入,跃落天井。
紧接着东南首又响起扑扑扑三声,也有三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