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天仁道:“二哥请用茶,回头到客店里再作详谈。”
茶楼酒肆,份子复杂,自然不好多说了。
蓝袍相公点头道:“三弟说得是,喝茶。”
拿起茶杯,轻轻喝了一口,偏着头,目光有意无意的看了红儿一眼,脸上微有笑意。
丁天仁坐在他对面,自然看到了,心头不由一动,暗道:“红儿女扮男装,大概给她看出来了,自己心里可得先有个准备才好,最伤脑筋的是自己不但不知她叫什么名字,连她底细都一无所知……”
因此他不敢和她多说话,纪效祖只是一名香主,有二公子、三公子在座,他自然不敢插嘴。
红儿因大哥没有说话,她也不说话了,四个人只是各自喝着茶,沉寂了好一会。
丁天仁心里又不禁有些焦急,这样谁都不说话,岂不是太生疏了,但一时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?这时楼梯上又走上一个人来。
这人又瘦又高,年在七旬上下,身穿半截黄衫,从膝盖以下,赤露着一双骨瘦如柴的小腿,足穿麻缕织成的草鞋,看去好像田埂间的草扎人一般。
他敢情是喝醉了酒,满脸通红,醉醺醺的冲上楼来,一下就在一张空桌上双手按着桌面,大马金刀的坐下。
口中洪声叫道:“伙计,给老夫沏上乌龙茶来,要快!”
他目光一下转到蓝袍相公身上,忽然怪笑一声道:“小伙子,昨晚跟踪老夫来的,就是你吧?过来,老夫有话问你。”
他声如夜枭,这声怪笑,更是刺耳的难听,话声甫落,突然伸手朝蓝袍相公凌空招了招手。
蓝袍相公坐着的人,突觉一股极大的吸力,把自己坐着的人,凭空拉了起来。
不,这股吸力把自己朝他拉了过去,心头大吃一惊,急忙运起全身功力,沉气站桩;但终究功力相差悬殊,纵然双足站桩,还是被硬生生的朝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