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筱飞冷冷地道,“事先既然风闻有这等高手想劫镖,总镖头怎么放心让本庄庄主作饵诱敌走上岔路,以利真镖顺利运到目的地?”
“唉!……”唐耕心长叹一声,道:“筱兄问得是,当初订计,一旦把敌人诱上错误方向,即及时回避,不作正面硬碰,我想颜兄当时可能已不及走避。”
筱飞抹抹泪,道:“总镖头请原谅我的情绪太坏,而出言不逊。”
“我不但能原谅你,甚而十分敬佩你。”
“总镖头,虽说我目睹画脸人屠杀自己的主人和同伙而未出手,是为了回来传达消息,以便报仇,选择应不会错,但总镖头的‘敬佩’二字却使在下汗颜!”
“筱兄当然当得‘敬佩’二字,因为当时以飞蛾扑火的勇气出面送上一命较易,忍悲含恨回来报告则难。”唐耕心道:“而筱兄此刻越是对唐某不敬,越表示筱兄对学古兄的忠心不二,我为什么不敬佩你?”
筱飞掩面悲泣,哽咽道:“惭愧!”
筱飞走后,唐耕心仰天长叹,道:“学古兄,你为我赔上性命,结果还是丢了镖,要把镖找回来谈何容易?算了……我们一道走吧!”
他找了根绳子往梁上—搭,结了个死扣。
然后踏着凳子,把头伸入绳扣中,再把凳子蹋翻,接着他的嗓中发生“咯咯”声。
一位年轻有为的侠士走上这条路,是武林的不幸,也可以说是他的错误抉择吧!
品德再好,人格再伟大的人,有时也会做出极为庸俗的事吧?
此刻人影一闪,“刈”地一声,绳子断了,唐耕心掉落地上。
屋中站着一位身段窈窕的蒙面女郎。
“你……你劫了我的镖,又来戏弄我,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呢?”
“没有仇!”女郎道:“只是不忍见你英年早逝而已!”
“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