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结束,不久就接近尾声了。
画脸头子走近大箱子,用镢撬开箱盖,先是一阵震动,接着发出一声嘶吼。
胜利在望,目的已达,他的部下个个都惊异地注视他,无论如何,这不像是胜利者的欢呼声。
二头子走近一看,箱内全是石头。
“只怕你是空欢喜一场!”这句话终于有了注脚。
他们本来都以为自己是聪明人,骤然间由聪明人变成蠢货,实在缺乏心理准备,这工夫所有的人都围拢来。
有人谩骂,有的甚至蹋打那些死人。
此刻有个泪流满面的觊觎者隐约在附近的芦苇中,他并非贪生怕死,而是他一出面必死无疑,这一场黑吃黑的搏杀,也就无人能把消息带回去了,所以他必须苟活回去报信。
此人当然就是劫镖头子派他游到对岸,一路上监视这艘船的人。
唐耕心带着一干受了伤的镖师和趟子手,赶着空车躜行,一个个灰头土脸,唉声叹气。
稍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丢了镖,就连平安镖局,出过无数次锋头的镖旗也卷了起来。
又是一个夜晚来临,人车急行,希望在三五里外大镇上过夜,没想到这才是一个恶夜。
一乘便轿加上两名健婢,迎面拦住去路。
唐耕心对轿中的女人很重视,抱拳道:“请问轿中这一位是……”
轿中女子道:“唐大侠,真恭喜您了!”
唐耕心喟然道:“走镖失事,是干这行的最大不幸,姑娘却谑称‘恭喜’,这幽默是否太残酷了些?”
轿中的年轻女人忽然“格格”笑了起来,就听这笑声,年纪就不会超过二十五、六岁。
唐耕心有点愠怒,道:“姑娘笑什么?”
“真想不到,唐大镖头也会失镖。”轿内姑娘道:“啧噎!不知道劫镖者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