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谁?”
黑衣人进入屋中,随手摘下了头上的毡帽,从纸窗中望去,果然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和尚。
只听薛总管低声问道:“大师前去金神墩,想必已求到神签了?”
现在范于云咀白了,那灰鸽是飞到薛总管这里,再由薛总管通知无尘和尚的了。
由此看来,薛总管是他们的联络人,无尘和尚则是这三十里铺哪一个庙中的挂单和尚,并非当家,故而消息须得有人传递,像这样的大户人家,有飞鸽飞入,才不会引人注意,若是飞到哪一个庙里去,而接信的若非当家和尚,自然不妥了。
只听无尘和尚低沉的笑道:“求到了,上面要贫憎去办一件极为重大的事,贫僧立时就得动身,特来向薛总管辞行的。”
赶了五、六十里路,特来辞行,可见两人交谊极厚了!
薛总管笑道:“大师好说,咱们兄弟,何必客气?”
无尘和尚道:“不,贫憎这一年来,寄住大关寺,多承薛总管关照,而且贫僧的行踪,也只有薛总管一人知道……”
薛总管道:“大师何须说这些话?”
无尘和尚道:“贫僧非说不可,因为贫僧此行任务,十分机密,不能有丝毫泄漏……”
薛总管大笑道:“这个大师只管放心,兄弟和大师有过命的交情,这一年来,兄弟给你传递密柬,几曾出过差错?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无尘和尚森笑道:“贫僧所以巴巴的从几十里外赶来,就是要叮嘱薛总管一句,此事万万不可有第三者知道……”
“啊!”薛总管突然惊“啊”一声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他好似突然之间,受到了严重的袭击!
无尘和尚阴笑道:“贫僧和总管虽有数十年交情,但贫僧的行踪,决不能有一个人知道,这是不得已的事,老哥中的是‘化血针’,一个时辰,即将身化脓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