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第七天的清晨,毕玉麟把学会的武功反复深练了一遍,自己觉得进境极快,总算不负对屋老人的期望,心中也喜不自胜。但一想到对屋老人为了好使自己和义弟孙燕两人脱困,不惜震落银针,自绝于双龙堡石室,心头又是一黯,他老人家对自己的恩德,真是吴天罔极,无可图报。
可惜自己要天涯寻父,无法在这里耽搁,无法练习“鸿钧真气”。
“啊!”毕玉麟想到这里,忽然“啊”了一声,暗想:“自己既然无法耽在这里,何不把口诀背熟,将来找到父亲之后,再慢慢的总习,岂不一样?”
心念转动,立即翻开首页,把那篇“鸿钩真诀”,一口气念了几遍,虽然不明字义,却已能朗朗背诵,再念了几遍,已自牢牢记住,这就把“洞元记内篇”,依然放入石函,盖了盖子。
就在此时,忽然感到灵光一闪,一个念头,从他心头升起!
啊!他老人家要自己继承天门一脉的衣钵,自己如今已是天门派第十四代的传人了,天门一脉,累世只传一人,他老人家既以道统相传,自己就有责任追回本门秘笈,从双龙堡主手上夺回“洞元记外篇”。
因为双龙堡主在他老人家口里,是一个为害武林的败类,那么自己岂能让师门重宝落在匪人之手?
毕玉麟一念及此,不由惊出一身冷汗,他倒并不是俱怕双龙堡主的武功,他实在感觉到从现在开始,他已经担负起了一肩重任,如果双龙堡主仗以为恶,自己更有责任为武林除害。
但是自己这次背乡离井,叩别老母,踏上江湖的初衷,原只为了找寻自己父亲的下落啊!他翻身再次在石几前面,跪了下来,叩头道:
“师傅,你老人家当时没叫弟子拜师,但却要弟子继承本门第十四代的传人,弟子一时愚鲁,本应早就拜你老人家为师了。你老人家英灵有知,弟子现在就给你叩头,弟子誓必收回师门秘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