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且莫说话,让老朽先切切你的脉象。”
少年听说他正在替自己切脉,就不再说话。
丁药师也没有去理他,缓缓闭上眼睛,专心切起脉来。过了好一回,才松开指头,取过少年右手,又闭上眼睛,仔细切了一回,方始收手,一言不发,站起身,揭开棉被,轻轻翻起少年胸口衣衫,目光一注,少年右胸,那个黑沙掌掌印,依然乌黑如故,并未稍褪,(伤在肌肉,自然不易消退)。
一时不禁大惑不解,掌印未褪,显然是伤势并未减轻。但从少年的脉象上诊察所得,他伤势却显著的好转甚多,口中忍不住沉吟道:
“奇怪!”
少年睁大双目望着他问道:
“丁老人家,在下伤势不知如何了?”
丁药师用手指轻轻在他胸口乌黑掌印上按了按,问道:
“痛不痛?”
其实他不用问,就已看出少年脸上神色,如果伤势沉重,手指轻轻一按,他就会痛得冷汗直冒。如今他只是咬牙忍受,可见痛虽痛,但还能忍受,那就痛得并不厉害了。
果然。少年等他收回手指,就吁着气道:
“很痛。”
丁药师替他掩上衣衫,再盖好棉被,才颔首笑道:
“小兄弟内伤,已好了十之三四,外伤反而较重,老朽本以为最少也得十天半月才可痊愈,如今看来,大概有三天时间,差不多就可复原了。”
少年感激的道:
“丁老人家救命之恩,在下不敢言谢……”
丁药师没待他说下去,莞尔一笑道:
“小兄弟快不可如此说法,老朽学的是医,救伤是老朽份内之事。”说到这里,口中哦了一声道:
“老朽还没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,仙乡何处?”
少年道:
“不敢,在下徐少华,世居云龙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