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已经喝醉了,你也不用和他计较了。”
瘦小老头望着姬红药嘻地咧嘴一笑,尖声说道:“我的小姑奶奶,你……你看,呃,还是你老公讲道理,小老儿醉是没醉,呃,不过有些想睡,我可要失陪了。”
他那头黑毛驴,可真灵,主人一声“失陪”,它驴头一低,突然从旁窜出,一路得得地朝街上奔去。
那瘦小老头伏在驴背上,尖声怪叫道:“哎哟,小黑子,你这不是存心要摔死我了……”
得得蹄声,和他尖声怪叫的声音,渐渐远去。
姬红药使劲地啐了一声,道:“讨厌。”
抱着纸包往前走去。
大街上有的是酒楼,姬红药当然要拣一家门面最大的酒楼,走了上去,她把手中大小纸包往桌上一放,就向堂馆点了许多酒菜。
她好像很高兴,也许是听了人家叫她“少奶奶”、“小媳妇”,心里觉得很舒服,因此脸上一直带着轻盈的浅笑,笑得很甜。
她笑得越甜,君箫就越想念李如云。
因为李如云看他的时候,脸上也经常带着这样轻盈的浅笑,笑得也有这样的甜。
他和李如云共过患难,也在一起练过功,在那三天三夜之中,心心相通,息息相关,两个人早已合成一体,两颗心也已结成了一颗,这又岂是儿女情长四个字所能比拟?
君箫一想到她的时候,姬红药脸上漾起轻盈的笑涡,都变成了李如云的浅笑!
天涯咫尺,人面何处,一时但觉从心底涌起无限别绪离情,满桌佳肴,食难下咽,口中不自觉地轻轻叹了口气!
姬红药可不知他在想念着另一个女孩子,只觉他一直呆呆地望着自己,忽然叹起气来,这不是明明……
女孩儿家心里谁不敏感得像绣花针尖儿?
他在自己面前,忽然忽忽若有所失,这不是已经明白的表露出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