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子真道:
“阁下口气托大,咱们纵然不是你的对手,你报个名号,也是应该的了。”
紫衫文士已经走出大厅,仰首朗笑一声道:
“你们在为一门之主,连伤在我何种手法之下,都不知道,还用问我是谁吗?”
飘然越过天井,朝门外走去。
大天井中虽有粪风剑尚昌来等人和十几名形意门的弟子,但慑放紫衫文士的气势,谁也不敢阻拦,眼看耿小云抱着一身血污的狄明扬,紧随紫衫文士身后,走出大门,登车而去。
青藤桥是横峰县东门的一个小镇。
天色堪堪黎明,就有一个蓝衫少年匆匆的从大路上走来,他敢情已经赶了不少路,腹中有些饥饿,看到桥边有卖豆浆的摊子,就停住步,叫道:
“喂!卖豆浆的,给我来一碗豆浆。”
豆浆摊上,这时还没有生意,卖豆浆的老儿答应一声,舀了一碗豆浆,双手端上,陪着笑道:
“相公还要不要烧饼?”
蓝衫少年捧着豆浆,在小凳上坐下,点点头道:
“好,给我来三个就好。”
卖豆浆的老儿在摊上拿了三个烧饼,送到蓝衫少年手中,蓝衫少年接过,独自吃着。
只听身边有人说道:
“喂!老乡,给我也来一碗,再来十个烧饼。”
蓝衫少年回头去看,身边一张小凳上,不知何时坐着一个头戴一顶破毡帽,花白连须胡干思满脸的老头,腋下夹一根黑黝黝李公拐,身上一件蓝布大褂,洗得快发白了,这身打扮,只比叫化子好了一点,一看就知是个穷困潦倒的人。
卖豆浆的老儿舀了一碗豆浆和十个烧饼,送到他手里。
蓝褂老头生似饿了几天一般,连嚼带吞,像风扫落叶,蓝衫少年一个烧饼还没有吃完,他十个烧饼已经很快落了肚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