呷呷笑道:“你大师兄把老婆子看作七老八十,连路都走不动了。”
丁剑南道:“公孙兄实是一番好意,你老走在路上,容易引人注目,自然是坐车好了。”
“好吧!”于嬷嬷点着头道:“坐车有牲口跑着,总比走路省点力气,也舒适多了,路中老婆子还可以打个盹儿呢!”
三人走出庙门,果见门前停着一辆马车,一个头戴毡帽的小老头蹲在石阶上,看到三人走出,立即站了起来,哈着腰道:“老夫人出来了?”
三人走近车厢,那车把式巴结的打起车帘,让三人上车之后,放下帘子,就坐到车前,长鞭一扬,半空中响起“劈啪”一声,牲口听惯了这一声起程的讯号,就驮着车子开始上路。
车轮辗在石子路上,车子颠簸得就象摇篮一样,于嬷嬷眯着的眼睛渐渐阖起,一颗头歪向一旁,当真打起盹来。
薛慕兰以“传音入密”说道:“丁郎,到了黄山,你还是找个机会走的好。”
丁剑南也以“传音入密”说道:“你下午一直锁着眉头,是不是在替我担心?”
薛慕兰道:“还要说呢!你别以为于嬷嬷很好说话,她是师尊最亲信的人,武功之高,不在几位长老之下,若是让她知道一点风声,你还有命?”
丁剑南笑道:“她的白骨掌,我已经领教了。”
薛慕兰嗔道:“那是于嬷嬷及时收手,你才没有负伤,于嬷嬷的白骨掌,师尊说她已有十二成火候,就是和她武功相等的人,也未必接得下来。”
“好,好!”丁剑南道:“就算我接不下好了。”
薛慕兰道:“所以我希望你到了黄山,找个机会走的好。”
丁剑南道:“那么你呢?”
薛慕兰道:“我能走吗?我如果跟着你走,你就永远不得安宁,老实说,只怕天下虽大,也没有存身之地。”
丁剑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