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书不尽言。弟兰荪沐手拜上。
这三个月来,楚秋帆天天都研读着那册手抄本的《运气图解》,书上字迹,早就看得极熟。
这时看到荀贤弟的信和书上字迹,分明是—个人的手笔!一时心中顿然明白过来,这手抄本明明就是荀贤弟抄的。他有意成全自己,又怕自己不接受,才说他这册书是他无意中得来的,把它送给自己,就是要留自己在此修习玄功。
这份感情,除了师父,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就是荀贤弟了!
他手中拿着信笺,热泪忍不住夺眶而出。
董老实只作不见,自顾自从竹篮中取出碗筷,摆好两碟小菜和一锅稀饭,才回头道:
“楚相公,快吃早餐了。”
楚秋帆用衣袖拭干眼泪,问道:“老丈,荀贤弟信上说要在下一月之后去铜官山罗汉庵问铜脚道长,他可曾和你提及?”
董老实摇摇头道:“这个荀相公倒没有说起,不过他信上这么说了,必然有事,楚相公不可忘记了。”
楚秋帆道:“荀贤弟对在下义重如山,在下怎会忘记?”
董老实低“哦”一声道:“荀相公只在给你信上写了,没对小老儿说,可见此事不能让外人知道。楚相公下山之后,切莫对人提及才好。”
“老丈说的是。”楚秋帆点点头,把信收好,一面问道:“但不知老丈可知铜官山在哪里么?”
董老实笑道:“这个小老儿知道,铜官山在皖南铜陵南首,楚相公到了皖南,一问便知。”
楚秋帆忽然想到荀贤弟送给自己这册手抄本《运气图解》,其实乃是一册修习上乘内功的秘笈。自己下山之后,行走江湖,万一遗失,岂不愧对良友?心念一转,这就说道:“老丈,在下有一事奉托。”
董老实笑道:“楚相公怎么客气起来了,有什么事,但请吩咐。”
楚秋帆取过手抄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