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暗暗说着,这些人要在客店门口,一再留下记号,究竟为了什么?
就在他目注掌印,微微一楞之间,只听身后有人朗笑一声,说道:“哈哈,赵兄原来在门口散步,倒叫兄弟好找!”
赵南珩急忙回过头去,只见木宇真青衫飘忽,潇洒地从大门出来。
这就转身迎向一步,笑道:“兄弟闷了一天,出来走走,木兄寻找兄弟,可有什么见教?”
木宇真神情爽朗,一双明亮眼睛,有意无意的瞥了泥巴掌印一眼,含笑道:“没什么,今晚兄弟想作小东,请诸老和赵兄小酌一番。”
他眉宇之间,先前那种焦灼不安之色,生似业已一扫而空,满脸都是笑容!
赵南珩见他兴匆匆找寻自己,只是为了说晚上要作东的话心中暗暗奇怪,从他早晨透露的口气,分明有意拉拢自己,但一个下午,他只躲在房中,没和自己说过一句有关诸文齐的事,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心念急转,不由怀疑的道:“木兄……”
木宇真朝他霎霎眼睛,露齿一笑,低声道:“咱们身处危境,处处受人监视,赵兄切记明日一早,和兄弟同行,先离开这里,再作计较。”
“身处危境,受人监视?”
赵南珩当真有文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感,自己处的是什么危境?受什么人的监视?他正待问问清楚!
木宇真低笑道:“赵兄木用多问,到时自会知道。”
到时,是什么时候?
自会知道,知道些什么?
赵南珩愈听愈觉惊奇,但眼角瞥处,瞧到诸文齐宽饱大袖,大踏步从店堂中走出,要问的话,一时只好隐忍下去。
诸文齐目光一转,瞧着两人,洪声笑道:“有劳两位老弟久候,哈哈,木老弟坚要作东,岂不太以见外了?”
木宇真朗笑道:“请老这般说法,倒显得兄弟小气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