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鼠狼湖山,有去无返”。
因此她在雇船时说是到乍浦门去的,反正乍浦门和鼠狼湖山只是一水之隔,到了乍浦门,也就快到鼠狼湖山了。
当年海上交通并不发达,从山东灵山卫直驶东海,已可说是相当遥远的海程,舟子贪图孙大娘钱出得多,议好船价,上岸备足了食水柴米,就启碇开船。
孙大娘下船之后,吩咐赵南珩住在前舱,自己跨进大舱,立时拉上舱门。
赵南珩知她大敌在前,急于运功,也就不敢惊动,独自在前舱住下。他从没坐过海船,船身晃动,渐渐觉得头脑昏晕,慌忙凝神调息,做了一会吐纳功夫,才算好转。
枯坐无聊,不由想起瘦小老人送给自己的两页指法,自己一直藏在怀里,没有看过,此时何不取出瞧瞧?
当下就伸手入怀,取出两张业已发黄的旧纸,摊开一瞧,只见上面写着“千拂指”“翟天成恭录等字样。
记得那天瘦小老人说过,这是他自幼抄录的指法,原来他叫翟天成?一面想着,一面往下看去。
这套指法,虽然一共只有两页,但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字,许多地方,改了又涂,涂了又改,如非细心辨认,就无法阅读。
尤其上面所画图形,不是整个人像,也没有身法步法,只是画着许多伸屈舒展的不同手指。每一式都各具奇奥,变化繁复,虽有图形解释,还是使人看得眼花缭乱,无所适从。
赵南珩想起自己在少林寺练“易筋真经”的经验,把指法分做一小段一小段的研读。
好在这套指法,没有身法步法,自己坐在舱板上,先仔细的研读一遍注解,然后依照图样,再练指法。
一连三天,赵南珩除了吃饭,就在舱中反覆研练着指法。
两页纸上,虽然只有十八个手势,但越练越觉得繁复。
十八式指法,全数学会,依然只是粗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