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文辉喷出一口鲜血,人已颓然若废,但胸口却觉得舒服了些,看着飞燕,有气无力的道:“姑娘快别伤心,我吐了这口血,胸口觉得好多了。
飞燕心中暗道:这就是心脉受创之兆了,涌上来的逆血,吐出之后,胸口自然会觉得好过些,但一个人,能这样喷上几口呢?
她不想还好,这一想不由得芳心欲碎,双手抱紧祝文辉的身子,忍不住抽抽噎噎的哭得更是伤心。
这时,观音堂前,悄无声息的来了四五条人影!
前面领头的一个,又矮又胖,状如水桶。后面跟着三个苗条纤影,虽是黑夜,看去依然风姿绰约,肩头斜背着长剑。
只有最后一个是中等身材的汉子,空着双手,身上没带兵器。
领头的水桶形人影,一身玄色衣绔,头上戴着珠翠,一看就知是个妇人。
她奔近庙前,脚下忽然一停,侧耳听了一阵,冷冷说道:“这哭声大概就是飞燕那贱婢了,姓祝的小于中了右护法一记‘金琵琶手’,不治身死,你们随我进去。”
话声一落,当先朝庙里走去。
观音堂两扇破旧的木门,敞开无阻,一眼可以看到荒草没径的天井,和黑沉沉的大殿。
一股幽幽的呜咽的哭泣,其声凄楚,其情悱侧,正是从大殿上传出!
矮胖妇人左脚堪堪跨进门槛,突然,右首一扇木门,无声无息,迅快的朝外阉来。
事出怆促,矮胖妇人连转念头的时间都没有,“砰”的一声,和迎面阖来的木门,撞了个满怀!
不,连前额、鼻子都撞上了!
这一下来势好猛好快,撞得矮胖妇人闷哼一声,眼前发黑,几乎往后跌倒。要待后退,可是一只左脚,又跨进了门槛,木门猛然地阖来,她上身受到撞击,往后一仰,这一来,左脚正好夹在里面,胫骨一阵剧痛,快要被木门夹断了!
庙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