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丛,蹑手蹑脚的钻了过去,贴近窗下。
花格子窗糊着白纸,透出来的灯光,自然是极为微弱!
祝文辉侧耳听了一会,不见屋中动静,这就用手指沾了一些口水,轻轻朝窗中一点。
窗纸经口水湿润,立被戳了一个小孔,祝文辉屏住呼吸,凑着眼睛往里瞧去。
但见屋中地方不大,除了一张木床,只有一桌一椅!
桌上放着一盏油灯,一柄双股剑,和一只白瓷茶盏。
因为灯蕊结着两个如意般的灯花,灯光就显得并不太亮。
床沿上侧身坐着一个妙龄少女,依然穿了一身劲装,晚妆未卸,一手支颔,痴痴的看着灯花出神!
灯花,当然没有什么好看的,敢情她是在想着心事!
这是姑娘家住的房间。
祝文辉不是登徒子,暗暗皱了下眉,正待悄悄退下!
但他这一眼,发觉这侧身支颔的少女,虽然看到的只是侧面,但那张清丽娇稚的脸庞,弯月般的黛眉,秋水般的秀目,竟然十分熟悉!
那不是飞燕,还有谁来?
她痴痴地凝视着灯花,轻咬下唇,一半儿愁,一半儿喜的出神模样,满怀心事。
祝文辉看到飞燕,心头不由“咚”的一跳,他不想惊动她,偏偏脚下踩到了一丛青草。
脚下踩到青草,本来声音极为轻微,但屋中飞燕姑娘正对灯花出神,静得没有一丝声音,窗外轻微的声息,使她似有所觉,蓦地回过头来。
这时祝文辉已迅快退下,可是窗纸上湿了一个小孔,岂能瞒得过她的眼睛?
飞燕姑娘脸色微微一变,一口吹熄灯火,伸手抓起双股剑,迅快的闪身出房,身法利落,不带一点声息。
祝文辉堪堪退出花丛,突听身后微风飒然,心头暗暗一惊,赶忙双肩一侧,让开数尺,倏地转过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