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小侄料他只看到咱们的马匹,不见咱们的人,必然会追赶下来,因此要张彪改扮车把式,在路上急驰,他如果追赶下来,一定会对每一辆车上,多加注意,张彪自可认出他来。”
陆福葆只有点头的份儿。
祝文辉又道:“小侄昨晚已命镖局伙计,先行出发,在前面等侯,小侄这副打扮,是进京赶考的举子,他自然不会生疑,等小侄下去之后,到下一定地点,张彪会通知二叔下去的。”
说到这里,探怀摸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,交给陆福葆,辽道:“二叔是扮一个布贩,戴上这张面具,那厮就认不出来了,二叔下车之后,路旁自会有人招呼,小侄已经替你老人家准备了驴子和布匹。”
陆福葆接过面具,正待开口。
祝文辉接着又道:“那时张彪的车子,比二叔要超前一箭来路,但二叔要和他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距离,如果那厮赶上来张彪认清是他,就会扬起长鞭,打出三声‘劈啪’脆响,二叔就得赶着驴子超过他前面去,让小侄在后面追着他,打尖、投店,二叔可在路旁留下记号,咱们三人,只作互不相识。这一路上,都不用招呼,只要暗暗盯住他,他就乖乖的替我们引路了。”
陆福葆听完祝文辉的话,心头大是高兴,一挑拇指,笑道:“贤侄真是要得,你这番计划,不但顾虑周详,布置细密,就是二叔吃了二十几年公门饭,说起来,经验、阅历,都比你深得多,但二叔已经甘拜下风了。”
祝文辉微微一笑道:“二叔过奖了,小侄怎敢和二叔比?”说到这里,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张面具,朝脸上一覆,说道:“二叔,小侄要下去了。”
抓起考篮,便身形一闪,已掀帘飞射出去。
铁翅雕陆福葆暗叫了声:“惭愧!”不觉想起师兄临行时说过的话来:“师弟尽管放心,文辉这孩子胆大心细,够机警的,武功也有他师傅的三成真传,可以应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