督衙门总捕头铁翅雕陆福葆和总镖头的少爷,今天就要动身,纷纷迎着,前来送行。
陆福葆一一和他们握手称谢,才和祝文辉一齐跨上马匹,朝长街驰去。
出了开封城,两匹马一路北行,赶到柳园南口,渡过黄河,已是未牌时光。
两人就在柳园北口的渡头附近,找了家小馆打尖,然后继续上路。
祝文辉忽然催马上前,朝陆福葆道:“二叔,咱们赶快一点好么?”
也不待陆福葆回答,突然一夹马腹,朝大路纵马飞驰下去。
陆福葆早就知道带这位侄少爷上京,会给自己平添许多麻烦,但这是师兄交代的,自己不得不答应下来。
他早看出师兄老来得子,对这位侄少爷,宠得像宝一样。凡是父母过份溺爱的人,必然又骄又纵,没人可以管束得了。
这回果然不出自己所料,才渡过黄河,他就任性驰起马来,这是赶路,可不是溜完马,就好回家休息。
陆福葆暗暗皱了下眉,只得一带缰绳,急急跟了下去。
这一追,就足足追出去十来里路,才算追上祝文辉的马匹。
祝文辉等陆福葆驰近,忽然勒住马缉,翻身下马,一把抓住陆福葆的马头,低声说道:
“二叔,快下马来。”
陆福葆道:“贤侄要在这里做什么?”
祝文辉笑了笑道:“二叔不用多问,再迟咱们这段急驰,就算白跑了。”
陆福葆听得奇怪,依言跃下马匹。
适时但见右首一片树林小径中,驰出一辆双留黑漆蓬车,缓缓朝大路上驰来。
祝文辉已从鞍上取下挂着的包袱、剑囊,此刻看那蓬车驰近,忽然纵身一跃而上,口中叫道:“二叔,快上路。”
一手掀帘,身子一弓,轻快的钻进了车厢。
陆福葆看他举动有异,想到昨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