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遣人送还金盒,使他知所警惕。”
薛嵩附掌笑道:“老夫子所言,正合老夫之意。”
说着提起笔来,写道:“昨夜有客从魏中来,云自元帅枕边,获一金盒,不敢留驻,谨却封纳。”
当下连同金盒,一起密封之后,派了一名专使,立即起程,送给雁门郡王田承嗣。
第二天,田承嗣也派了一位专使,资同绘帛三万匹,名马三百乘,和其他珍宝,向薛嵩谢罪。
并且还带来了田承嗣的亲笔信:“某之首领,系在恩私,便宜知过自新,不复更贻伊戚,专膺指使,敢议姻亲,役当奉毂后车,来则挥鞭前马,所置纪纲仆,为外宅男者,本防他盗,亦非异图,今并脱其甲裳,放归田亩矣。”
朝廷前因风闻两河不宁,要薛嵩的长女,嫁给田承嗣的儿子,一面又要薛嵩的儿子,取滑台节度使令狐彰的女儿为室,使三镇互为姻娅。
但这件事,却因潞、魏两州的紧张形势,搁置下来,这时田承嗣却趁机挽人前来作伐。
薛嵩因对方既然解散外宅男,表明态度,心中大喜,也就一口答应。
那知两镇之间,虽然因红线盗盒,消敉了争端,使两地保其城池,万人全其性命。
但江湖上,却因红线盗盒为导火线,引起一场由私人恩怨转变的门户之争,却愈演愈烈。
原来那晚田承嗣不但被人盗走了贮藏机密文件的金盒,和一柄最心爱的七星剑。
所有值班街侍,也全被人家点了昏睡穴。
不仅如此,第二天还发现连一名府中歌伎红绡,也同时失了踪。
这在野心勃勃的田承嗣来讲,固然当头一棒,惊惧绝倒。
但身为田王府上宾的秦岭系高手独角兽公孙无忌,这个大筋斗,也栽到了家。
平日里把名比命看得还重的江湖上人,是可忍孰不可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