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箱放在几上,然后在下首一张椅上落座。
耐德目光一抬,含笑道:“老身听小女说,白先生精擅医道。”
白士英道:“不敢,在下稍通医理。”
耐德又道:“白先生第一次到咱们这里来?”
白士英道:“是的,先师在日,一向是在苗岭一带行医,在下奉先师遗命,才到这一带来的。”
耐德看了他一眼,问道:“白先生尊师是谁?”
白士英道:“先师姓李,人称李一丹。”
耐德点点头道:“李药师名满苗疆,疑难杂症,均可一齐病除,白先生既是李药师的高足,那就好了。”
说到这里,接着道:“家母今年七十有九,平日身体极为健朗,上月初忽然染恙,初时只是不思饮食,昏倦欲睡,如今逐渐加重,神形消瘦,有时好像还有吃语,咱门附近有名的巫医,都治不好,不知白先生是否能治?”
白士英道:“汉医首重望,闻,问,切,必须切过脉,才能探求病因,对症投药,才不致有误。”
耐备听的连连点头道:“白先生高论极是,足见医道高明了。”一面转头朝孟双双道:
“双双,你陪白先生进来,一起去看看你祖母的病。”
说完,站起身子,当先朝左自。一间房中走去。
孟双双朝白士英嫣然一笑道:“白哥哥,我们进去。”
白士英捧起小药箱,跟着往屋中行去。
这房中,陈设简单,放着一张雕花大床,一张陈旧的铜镜妆台,另外是一张方桌,几把椅子;但在苗人家中,有这样摆设,已是绝无仅有了。
大床上,躺卧着一个老苗妇,白发鸨脸,已经形容枯槁,消瘦得只剩了一把骨头,此时定着一双无神的眼睛,张口呼吸,已只有奄奄一息。
耐德站在床前,眼看母亲病势如此沉重,止不住睫含泪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