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既镇日醉酒吟诗,足见快乐,还有什么重大伤心之事?”
夏天翔赶紧说道:“厉老前辈虽然镇日饮酒吟诗,但杯中美酒却半掺泪珠,而所吟之诗,也是经常不变的同一诗句。”
“九天魔女”董双双哦了一声,目注夏天翔问道:“你可知道他吟的是什么诗句?”
夏天翔答道:“是唐代大诗人李义山无题诗中的两联名句,厉老前辈每当酒醉,必作狂歌,狂歌以后则继之大哭。而所歌之词,则不是‘神女生涯原是梦,小姑居处本无郎’,便是‘春蚕至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’。”
“绛雪仙人”凌妙妙把“神女生涯原是梦,小姑居处本无郎”低诵几遍,忽向“九天魔女”董双双道:“照夏天翔老弟所说,厉清狂的举措神情,好像他已得知昔年隐情,因之深有内愧。”
“九天魔女”董双双的性情似较“绛雪仙人”凌妙妙略微温和,闻言点头含笑说道:
“你猜得可能不错,否则他又怎会终日苦吟什么‘春蚕至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’呢?”
“绛雪仙人”凌妙妙面容又冷,哼了一声说道:“管他是否已知昔日隐情,自知荒谬,才终日借酒浇愁,狂歌当哭。我们这积郁了近二十年的一口冤枉怨气,却不能不吐。”
“九天魔女”董双双点头说道:“那是自然,他不但害苦了我们,还害得鹿玉如、霍秀芸两个娇儿……”
说到此处,自知把话说泄,语音遂顿,与“绛雪仙人”凌妙妙双双足底加功,快速得宛如两根黄色脱弦急箭,电掣风驰般赶奔高黎贡山而去。
夏天翔与灵猿小白,一面提聚功力,随同疾驰,一面却暗暗好笑这两位未来的岳母大人,竟以为自己不悉内情,如此矜持,岂非极为有趣?
一到高黎贡山,眼前风物依旧当年,“绛雪仙人”凌妙妙心中旧恨虽深,旧情也自微炽,目注漫空飞舞的轻盈燕影,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