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说来,枫弟定有一番道理了,能告诉我么?”
黄慕枫点头应道:“我觉得纳兰容若性情真挚,天才横溢,是北宋以来,唯一能力追李重光的出色词人!”
他讲到此处,语音略顿,又复说道:“小弟触绪伤怀,长歌解闷,我还想再唱一阕易安居士的‘浪淘沙’呢!红姊,你会不会笑我?”
孟红绡摇摇头道:“唱吧!唱吧!我怎会笑你呢,此刻你的心情,我还懂得,能借歌声发泄发泄也好,免得把一股惆怅,久郁心底,反足伤神!”
话才说完,黄慕枫随即接口唱道:“帘外五更风,吹梦无踪。画楼重上与谁同?记得玉钗斜拨火,宝篆成空。回首紫金峰,雨润烟浓。一江春浪醉醒中。留得罗襟前日泪,弹与征鸿!”
歌声本就低沉,唱到后来,更是似有若无,加上瀑泻雨急,连孟红绡那等耳力,而且站在近侧,也分不出究意是洞外水响,还是他的鸣咽?
人到伤心之时,就是百般解劝,亦未必奏效。
“紫清玉女”孟红绡冰雪聪明,当然深谙此理,暗自想道:“眼前不是解劝的时候,昨宵早已解劝过了,还不是徒费唇舌?只有设法岔开他的思绪,使其心有所系,无暇想及过去,才是唯一可行的方法!”
她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,对于那阵婉转凄凉、回肠荡气的辞意歌声,根本不作批评,不作赞美!只是慎重其事地对黄慕枫说道:“枫弟,这等雨势,还不知下到什么时候?看样子我们同往怀玉山中,至‘黄衫红线’庞真真姑娘墓前了愿之举,非等雨憩,不能成行,何不暂释愁怀,做些大有意义的事情?”
黄慕枫经她如此一说,果然微露欣喜地点头问道:“做一些‘大有意义’的事情?好,好,好!红姊,是不是即刻开始?”
未容孟红绡答话,他又接口说道:“红姊,请你先别讲出,让我猜上一猜!
何谓‘大有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