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无量道:“她表哥比她大上十多岁,又是儿女成群之人,照理说,应该没有一点问题,我也不该妒忌才是。”
黄秋枫耸耸肩,道:“这也不行啊!”
沈无量道:“事实上她的表哥,自她小时候常常与她在一起,尤其是下棋,两个都是棋迷,我是早就晓得的。”
黄秋枫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
沈无量逆:“总之,我到那儿一瞧,室中灯烛辉煌,她和表哥两人还在聚精会神的下棋明!”
他摇摇头,感慨地道:“这一夜,我悄悄去瞧了三次,直到半夜他们局散,我回去才睡得着。”
黄秋枫道:“这样说来,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事了?”
沈无量道:“没有,一点儿也没有,可是我却晓得了一点,那就是如果我娶了她,便等如自讨苦吃。因为当我忍不住再悄悄前往窥看之时,总是因为幻想到她和表哥言笑晏晏,又是单独相处一室之内。纵然不乱,可是只要是嘻笑卿卿,我也就受不了啦!谁知到那儿一瞧,他们仍是一本正经的下棋,心不旁惊。我走开之后,不久,又生出早先那种推心刺骨的幻想,便忍不住又去瞧瞧……”
黄秋枫闭目想了一下,但觉他所说的怀疑不安,竟是十分真实,自己几乎可以感受得到。
他叹道:“果然如此,可怪不得您老人家呀!”
沈无量颔首道:“你领悟就好,省去许多唇舌了。总之,不论如何,我对此事不会坦然的,但我不能禁止她不下棋,也不能要她与表哥断绝往来。这样一来,这等罪岂不是还有一辈子好受?”
他自嘲地笑一声,摇摇头,又适:“还有就是以我从事的职业,所得的经验,晓得天下间凡是女人,都会随着年纪,发生变化……”
黄秋枫道:“谁能永远不变呢?”
沈无量道:“话虽如此,但女人变起来,就可怕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