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悄悄问道。
那人歇了半晌才道: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口齿模糊不清,声音微弱。
沈雁飞恚忿起来,想道:“你为什么会这样脓包?竟不敢认是我父亲?”
但他忽然记起义兄冯征的话,同时鼻中嗅到一阵的阴凄寒的味道,不禁打个冷噤,想道:“在这鬼城似的地方,幽囚了十余年,实在难以忍受的啊……”
于是他用手托起那人下巴,轻轻道:“父亲啊,是你儿子来了,你睁眼瞧瞧。”
生判官沈鉴睁开眼睛,却毫无神气,而且立刻又闭上了,口中含糊地道:“好……好极了……你救……我出去……”
沈雁飞心中一阵喜悦,因为他父亲到底没有哭泣,连呻吟也停止了。
当下赶忙动手,先用肩头顶住他的上身,收回修罗扇,用十指抓紧他腿上的铁链,暗运内劲,猛然一绷,锵锵响声过处,那些铁链已经完全绷断。
之后又如法绷断手臂间的铁链,然后把他抱起,手掌息处但觉他一身都剩下骨头,心中油然生出怜悯之情。
但他又在黑暗中微笑起来,想道:“回家之后,妈会把你照顾得马上肥胖起来。”
他赶快离开这阴寒霉潮之地,到了第二进,不觉停顿下来,想道:“我先把父亲弄出去,抑是顺便取大哥那包袱?”
想了一下,记起早先要杀人而没杀得成的想法,便迈步人左边石室。
只见石室中空空荡荡,除了一桌一椅,以及靠墙边一张木榻之外,别无他物。房中四处纤尘不染,清洁异常。
沈雁飞先把父亲放在榻上,然后把桌上那个小包袱打开来,其中有两三件内衣裤,还有一些金银。
此外便是一面竹牌和一个玉葫芦。
“尝闻别人讲究,苗疆中有那蛊毒之术,养蛊的人家,都是清洁异常,大哥这一派也是清洁得很。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