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去。”
沈雁飞漫应一声,没有听见他下面说些什么,却寻思付道:“这厮口齿清楚,说话有条不紊。若不是生长在这等僻陋小村,准是一个人才”
“那么相公跟我走吧。”年轻农人下个结论,热心地伸手来拉他。沈雁飞无意中低头一看,不觉哑然失笑,暗自忖道:“难怪他这么热心,敢情我的样子这样狼狈。”
他懒得理会双胸裤管上的干泥遗迹,无所谓地跟那年轻农夫走。
楼下当中是个厅于,两人拾阶而登,但见厅中几椅俱是红木所制,正壁悬挂着一副对联。
那年轻农人大声叫着:“张老先生。”一面走开,他闲着无事,负手在厅中踱了几步,抬头去读那副对联,“道理分明方及远,功夫长久可为山。”也没有上下款,笔力虽然雄浑有力,但结构未见精妙。
他耸耸肩,微微晒笑一下。”
一个老仆人走出来,手上捧着一杯热茶,先摆在他旁边的高脚几上,然后道:“客人请坐,我家老爷马上出来……”
沈雁飞嗯了一声,取茶而饮,忽然眉头暗皱,把茶放回几上。
那老仆人面色变一下,略见匆遽地走出厅去。
沈雁飞却没有注意到,那对朗如寒星的眼睛,在厅中泪来溜去。
歇了片刻,步履声响处,两个人走出来;一个是青衫老人,须鬓霜白,右手拿着一根竹杖,原来双目已瞽,旁边一小身量矮小的少年扶着老人。
沈雁飞眼光掠过那少年面上,忽地讶异地站起来,心中想道:“怎的这少年长得如此之美,而且面熟得紧?”
那少年沉默地向他点点头,用手作个请他坐下的手势。
沈雁飞猛然想起来,放情这少年不但美极,而且像然那位恩人杨婉贞姑娘,不过世间面貌相同者多的是,愣了一下之后,便露齿一笑,道:“小可不过是难却那位大哥的美意,故此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