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于是他不敢靠在车门边,匆匆走开,过了一阵,吴小琴告诉他道:“原来还有一艘较大的渡船,如今也开出去了,他们已在那船上。”
沈雁飞大喜而笑,道:“现在大可以松口气了。”
等到渡船从对岸划回,已经隔了一个时辰,他们渡河之后,沈雁飞道:“我们先在这儿买些吃的,然后沿江折回西走,然后才转向北上,古树峡乃在西北,我们犯不上在这边的大路上,老是和他们碰头。”
于是买了好些干粮,便驱车沿江而行,到底再过去还有大路没有,他并不知道,但必要时也可弃车步行,等到了大城市时再照样乔装不迟。
走了一程,四下已无人烟,同时也离开了那条水流湍急的河。
沈雁飞回头道:“今晚咱们要露宿了。”
车厢里没有回答,她又恢复那种漠然的沉默。
树丛中嚓地一响,忽然跳出一个人,拦在路中。
沈雁飞大吃一惊,收缰勒马,定睛看时,只见那人头发蓬松,衣服既皱且破,而且满是尘垢,真个三分像人,七分似鬼。
他一见不是秦宣真,便什么都不怕了,厉声道:“呔,你拦住去路想干什么?”
那人虽说是蓬首垢面,担那对剑眉斜飞入鬓,依然不掩英俊,他道:“没有什么用意,仅是想借你这匹马用一下而已。”
声音中显示出此人甚是疲乏,沈雁飞这时多看了两眼,已发觉此人身上衣服破了几处,敢情是被兵刃扎破的,心中大为疑惑,便问道:“朋友你是遇上仇家因而负伤?我的马自家要用,恕难奉借。”
那人楞一下,寻思道:“这赶车的眼光好利,居然能瞧出我身负创伤。”当下坚决地再道:“不成,你的马非借给我不可。”
沈雁飞冷冷一笑,心中想道:“好哇,这叫做时衰鬼弄人,竟然也有拦途劫我之事,这小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