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明霞见他愤怒得头筋暴现,便不敢再说刺激他的话,柔声劝他休息一会儿。
他们在申牌时分出发,却因傅伟的坐骑不比张明霞的白驴玉儿,故此晚上才到礁山。
张明霞十分怜惜他病体初愈,故此主张歇宿一宵再走。
傅伟道:“这里离遂平不及百里,官中悬赏缉拿公文早应到达,我们去宿店岂非自惹麻烦?”
“可是你不能不休息呀!”她坚持道:“我们两人一起投宿,也许人家不会注意。”
“为什么呢?大家会认出我的样子啊!”
她瞟他一眼,见他反问得十分诚恳,知道他真个不懂,便道:“你听我之言行事好了。”说罢扭转脸,却无端红了。
两人纵骑入城,城内虽有张贴悬赏图形,但因人夜灯火朦胧,故此容易混过。
到了城内,张明霞买了一贴膏药,着他贴在眉角,自己却迅速地将披肩秀发,挽成一个髻。
傅伟乍回头瞧起她,不觉眼都直了。
她催驴上前,和他并排而走,薄嗔道:“把贵眼移开吧,你可以这样瞧人的吗?”
傅伟衷心赞美道:“你是天下最美的人,无论怎样装扮,都美不可言。”
她佯嗔啐他一口,但芳心中却快乐无比。
走到客厅门前,她才悄悄道:“你就要一个套间够了,让人家以为我们易……”下面的话,她的确说不出来,却早已红飞双颊,更添几分妩媚。
傅伟并非傻子,听了此话,心中咚咚大跳一阵。
两人走进店时,伙计诌笑迎客,他吸了一口气,回头道:“娘子,咱们就要个套间吧?”
张明霞但觉耳中嗡一声响,可是面上还得装出若无其事地点点头,扯着傅伟的衣袖,一径随伙计走过东跨院去。
店里的人眼光都被这位艳丽如花的小娘子吸引住,无暇去看傅伟。再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