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火直冒,几乎按捺不住。
“那小贼子会不会到官库处找寻失物呢?”另外那个公人怀疑地问道:“咱们可得赶快捎个信报警才好。”
“那就让他白忙好了。”李捕头非常有把握地说:“反正那厮志不在银子,定然着眼在那本秘籍上。”
“对练武之人,尤其像他那等身手,简直遍地是根子,何须挂心?”吴老五跌足埋怨道:“我的银子是丢定啦,若果贾头儿不坚持要将那本劳什子册子带在身上,随便丢在桌子上,让那小贼瞧见拿跑,可不就没事了。”
话中之急,终是心疼银子,对于妻子之死,显然毫不伤心。
沈雁飞虽更觉不齿这吴老五为人,但这时反倒怒气全消,一心一意在盘算怎样夺回那本秘籍。
他的眼光一径盯牢在姓贾捕快身上,只见他一身公服,却裹扎得十分利落,怀中微微拱起,分明囊中有物。
李捕头当先走出房去,一面道:“咱们出去再从长商议。”
王人出了外面小厅子里。
沈雁飞抓耳搔头,尽想计策,难就难在他必须格守自己誓诺,决不能自食前言,现身把他击倒然后夺回秘籍。
想来想去,的确无计可施,隐隐听到贾捕头得意地大笑道:“……这本秘籍若是送到官中,等于送回那厮手中……”
他气恼之极,倏然一掌拍在那张红木圆桌面上,哗啦啦暴响连声,整张桌子吃他一掌震得四分五裂,他自家也在响声中越窗而出。
出了城外,到达那棵大树处,只见吴小琴倚树而立,还在等候他。
他一语不发,挥挥手便径自先走。
吴小琴也没问他,默然在后头跟着。
走到四更许时分,已到了百里外的遂平。
一件事令他稍感惊奇的,便是吴小琴一直跟着他走了这么远路。却没有说个“乏”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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